第十二章 踏住树梢洗碧空 三九-《潮水潮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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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是星期天,公审大会会场人山人海,所有接受审判的人挂着大牌子,这中间,吴小文,这个文化水平最高,工作单位最响亮的流氓罪犯身边,除了一些偷牛盗马之徒外,还有一位抢了一包烟、一个月饼的人判了十二年,一个私刻农村革命委员会公章的人判处十五年。
老百姓们站在台下静静地听着一个个犯人的罪行,虽然人山人海却很安静,公审大会结束犯人们全部被押回,人群里才响起一阵唏嘘之声:“划球不着,不值得。”
吴小文突然的事件以后,厂里突然安静了下来,大家工作沉沉闷闷,经常可以听见人们大口地叹气声,谁也不想说点啥,唐世科等好几家人,这个时侯女主人已经是大肚子,都在为孕育一个贵阳仔而努力。
唐世科房后的平行第四栋房头,公用水池上,自来水笼头前,黄金萍布鞋素衣,浓发难遮面容惨白憔悴,每日里,她会长时间地搓洗芊芊细手,慢慢打上肥皂细细搓洗一遍,看着水流冲半天,再打上肥皂,又是冲洗半天,反反复复心无旁顾,她总是觉得自己的手脏,一日又一日,叫人看着可怜。
她的生活,她的精神,她的工作,完全进入颠倒混乱,一夜之间变成寡妇的她,来自单位和同志们的关心照顾再多,难平心酸。
正是:花蕾才开逢反冬,冰凌袭来心最疼,红妆顷刻失绿意,秀女润颜难再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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